67岁大妈半夜哭着喊下面疼去医院全身体检医生:快报警
蜷缩在轮椅里的陈静老人满脸泪痕,嘴唇哆嗦着,只是摇头,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:“下面……下面疼得厉害……”
看着B超影像上不祥的阴影,经验丰富的医生察觉到了不对劲,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她心中成形。
老旧的小区里万籁俱寂,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,在夜色中孤独地站着岗,把斑驳的树影投在地上,像一幅幅静止的水墨画。
顾浩然睡得正香,梦里他刚刚通过了一家心仪公司的面试,正准备和朋友们庆祝。
就在这时,一阵压抑的、断断续续的哭泣声,像一根细细的针,穿透了梦境,扎进了他的耳朵里。
睡意瞬间跑得无影无踪,心脏“咚咚”地狂跳起来。他侧耳细听,那声音微弱却清晰,是从隔壁奶奶陈静的房间里传出来的。
“奶奶?”他试探着喊了一声,没有人回应,只有那压抑的呜咽还在继续,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紧的痛苦。
顾浩然心里一咯噔,立刻翻身下床,连拖鞋都来不及穿,光着脚就冲到了奶奶的房门口。
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,身体在被子里瑟瑟发抖,花白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。
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,满是泪痕,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:“疼……好疼啊……”
“奶奶!您怎么了?哪里疼?”顾浩然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,伸手想去扶她,手心触到奶奶的胳膊,只觉得一片冰凉。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,平日里总是盛满了慈爱与温和,此刻却充满了极度的痛苦、恐惧,还有一种顾浩然读不懂的、深深的羞耻。
看到孙子焦急的脸,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,嘴唇哆嗦着,想说什么,却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。
“下面……下面疼得厉害……”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声音嘶哑,气若游丝。
“下面?是肚子吗?是不是吃坏东西了?”顾浩然心急如焚,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帮她揉揉肚子,这是他小时候肚子疼时奶奶常为他做的事。
奶奶一向温婉,从未用这样激烈的语气跟他说过话。看着奶奶痛苦不堪、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样子,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了。
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立刻从衣柜里抓出一件厚外套给奶奶胡乱披上,然后咬着牙,弯下腰,将瘦小的奶奶背了起来。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奶奶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,压抑的就在他的耳边,像一把小锤子,一下一下地敲在他的心上。
车来了,他小心翼翼地把奶奶安置在后座,自己则紧紧握着她冰冷的手,直奔市第二人民医院急诊科。
车窗外,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,车厢里,只有奶奶微弱的抽泣声和自己越来越沉重的心跳声。
白炽灯将大厅照得亮如白昼,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、略带刺激性的味道,混杂着各种焦灼的气息。
走廊里,护士们脚步匆匆,偶尔传来仪器的蜂鸣声和病人的声,一切都显得紧张而有序。
“医生!医生快看看我奶奶!”顾浩然将奶奶小心地放在轮椅上,对着分诊台大喊,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。
她大约四十岁左右,穿着一身白大褂,戴着口罩,只露出一双沉静而锐利的眼睛。
陈静始终低着头,花白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,双手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角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整个人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刺猬,把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。
“我奶奶,她半夜突然喊疼,疼得特别厉害。”顾浩然语无伦次地描述着,“我问她哪里疼,她就说……说下面疼。”
林岚点点头,弯下腰,用尽可能温和的声音问道:“奶奶,您好,我是林医生。能告诉我具体是哪里疼吗?是肚子,还是腿?”
她嘴唇翕动,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重复着那句话:“下面疼……”声音小得像蚊子哼,眼神不停地躲闪,仿佛与人对视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。
“先把病人推到处置室。”她冷静地对护士说,然后转向顾浩然,“你跟我来。”
血压170/100,对于一个平时有高血压病史但控制得还不错的老人来说,这个数值明显偏高。心率也很快,超过了110次/分。体温正常。
“奶奶,您别紧张,我们只是做一些常规检查。”林岚一边操作,一边轻声安抚。
抽血、心电图等检查也同步进行。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,血常规、尿常规基本正常,心电图也只是显示窦性心动过速,这都可以用疼痛和紧张来解释。
“从基础检查来看,没有发现大的问题。”林岚看着手里的报告单,对坐立不安的顾浩然说,“但是要明确病因,我建议让您的奶奶做一个妇科检查。”
她顿了顿,观察着顾浩然的反应,继续解释道:“老年女性突发下腹部疼痛,并且有您描述的这种情绪反应,需要优先排除妇科的急症,比如卵巢囊肿蒂扭转,或者一些急性的炎症。”
顾浩然虽然不懂医学,但也觉得医生说得有道理,连忙点头:“好,好,医生您安排。”
他转身走到奶奶身边,俯下身说:“奶奶,医生说要做个妇科检查,查一下就好了。”
没想到,听到“妇科检查”这四个字,一直沉默畏缩的陈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。
“不!我不检查!我没病,我要回家!”她连连摆手,声音尖锐而惊恐,与她平日里温婉的形象判若两人。
“奶奶,您这是怎么了?您这么疼,不查清楚原因怎么行啊?”顾浩然急了,上前想扶住她。
陈静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,几乎是在哀求,她抓住孙子的胳膊,眼神里满是祈求和恐惧,仿佛医院是什么龙潭虎穴。
她示意顾浩然稍安勿躁,然后走到陈静身边,将她引导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,轻声说:
“奶奶,您别怕。我理解您可能觉得不好意思,但我是女医生,检查室里也只有女护士。我们只是想帮您找出疼痛的原因,这样才能给您治病啊。”
她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说了很久,可无论怎么劝说,陈静就是不肯,只是一个劲儿地流泪,反复说着“我要回家”。
她让护士给陈静倒了杯温水,让她先平复一下情绪。然后,她把顾浩然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顾浩然茫然地摇摇头:“没有啊……她每天就是在家看看书,看看电视,偶尔去楼下花园走走。”
顾浩然努力地回忆着,一些之前被他忽略的细节,此刻像电影镜头一样在脑海里闪现。
“最近一个星期,奶奶情绪确实不太好,总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,半天都不说一句话。我问她怎么了,她就说人老了,胡思乱想。吃饭也比平时少了很多,我感觉她人都瘦了一圈。还有,以前她最爱干净,每天都要洗澡,这两天我让她洗澡,她总说明天再洗,说明天再洗。我还以为是天冷了,她老人家犯懒……”
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急诊医生,她知道,病人的不配合背后,往往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原因。
“这样吧,”林岚对顾浩然说,“既然奶奶暂时不愿意做妇科检查,我们先退一步。给她做一个腹部和盆腔的B超,这个检查没有那么直接,是在肚子上做的,看看子宫和附件有没有明显的器质性病变。您去跟奶奶说说,看她能不能接受。”
他告诉奶奶,B超就像给肚子拍照片,一点都不疼,也不需要脱衣服,只是为了看看里面有没有长东西。
或许是“不脱衣服”这句话起了作用,或许是孙子焦急的眼神让她不忍再拒绝,陈静犹豫了很久,最终用几不可闻的声音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勉强同意了。
当B超医生将冰凉的耦合剂涂在她小腹上时,她的身体猛地一颤,仿佛被电流击中。
“奶奶,放轻松,别紧张,就是凉一下。”B超医生是个年轻的女孩,声音很温柔。
可就在探头移动到盆腔深处,靠近一侧附件区域时,B超医生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。
躺在床上的陈静虽然闭着眼睛,但全身的肌肉都绷得更紧了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,嘴唇也开始微微颤抖。
检查结束后,B超医生拿着打印出来的报告,快步走出了检查室,直接找到了正在等候的林岚。
“您看这里。这个老人的盆腔里有少量积液,而且在一侧附件区,能看到这处回声不均的模糊阴影,边界很不清楚,内部回声也很杂乱,看起来……看起来伴有组织损伤的迹象。”
她抬起头,看着B超室门口,正小心翼翼搀扶着奶奶走出来的顾浩然,那个阳光而孝顺的大男孩,脸上还带着一丝检查顺利完成后的轻松。
“秦主任,我是急诊科的林岚。我这里有个病人,情况非常特殊,想请您紧急会诊。”电话里,她的声音冷静,但语速比平时快了许多。
秦敏是市二院妇产科的权威,五十多岁,沉稳干练,处理过的疑难杂症不计其数。
她戴上老花镜,对着灯光,仔仔细细地看着那片模糊的阴影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她转过头,对林岚的判断表示了认同:“必须进行详细的妇科检查。这不是普通的疾病,关系到患者的性命安危,甚至可能涉及刑事案件。我们必须拿到最直接的证据。”
秦敏搬了张椅子,坐在陈静的床边,她的目光温和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陈老师,是吗?我听小林说,您以前是教语文的。”秦敏没有一上来就谈病情,而是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切入。
“我是妇产科的秦敏。”秦敏继续用一种平缓的语调说,“我知道您现在很难受,也很害怕。我们不是要窥探您的隐私,也不是要故意让您难堪。只是,从B超的结果来看,您的身体可能出现了非常危险的状况。那种疼痛,不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。如果不及时查清楚原因,进行处理,可能会引发大出血,甚至有生命危险。”
“请您相信我们,我们是医生,我们只想帮助您。您是一位老师,教书育人,最是明理。现在,请您把我们当成您的学生,配合我们,好吗?”
也许是“陈老师”这个久违的称呼触动了她心底里那份为人师表的尊严,也许是秦任那不容置疑又充满关怀的眼神给了她一丝力量,也许是“生命危险”四个字让她本能地感到了恐惧。
她的嘴唇颤抖了许久,浑浊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顺着眼角的皱纹滚落下来,浸湿了枕头。
最终,在两位医生长达一个小时的、极尽耐心的沟通和劝解下,她闭上眼睛,身体依然在无法控制地颤抖,却几不可察地、无声地点了点头。
在医院最私密的妇科检查室里,所有的男性医护人员都被清退,门被牢牢地锁上。
整个过程,她们的动作都轻柔到了极致,仿佛在对待一件最珍贵的、一碰即碎的瓷器。
检查室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仪器发出的轻微声响和陈静压抑在喉咙里的、痛苦的抽泣声。
林...,那只在手术台上操作过成千上万次、稳如磐石的手,此刻竟出现了极其轻微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。